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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,这只是理论上的营业时间,哪都不缺酒蒙子,夜猫子,还有失意的人,更不缺寻花问柳的色胚。
所以,哪怕过了午夜,夜市也依旧热闹。
许多想要借酒浇愁的买醉客,围在食摊周围恋栈不去,附近的背巷里,偶尔还会泄出一抹春色。
夜市拐角,有家不起眼的西北移民经营的烧烤摊,此刻,杜蔚国和戚良正对桌而坐。
港岛本地人对烧烤这种粗犷的料理方式不太感冒,也不太喜欢羊肉浓重的的膻味。
所以,这家烧烤摊的生意很冷清,除了他们俩,没别的食客。
“两位老板,羊肉串烤好了,你们先吃着喝着,羊腰和羊排都不爱熟,还得再烤会。”
烧烤摊老板是个脸膛黑红的中年汉子,说话带着明显的西北口音,对自己惟一一桌客人,还是难得的豪客,他表现的非常客气。
不过该说不说,他们家的肉串烤得相当有水平,火候刚刚好,色泽金黄,滋啦冒油。
按杜蔚国的要求,肉串上边洒满了孜然和辣椒。
“色香俱全,一看就好吃,老板好手艺,我们兄弟都是大胃王,能吃又能喝,你受累再给多烤几串。
另外,麻烦你再去隔壁摊位帮着买点下酒菜,花生,卤菜,主食什么的你看着安排就行。”
杜蔚国对老板竖了竖大拇指,笑着递给他一小沓百元港币。
“好嘞!老板放心好了,我保证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。”
老板接过钱,笑得见眉不见眼,这些钱,都赶上他小半个月的营业额了。
“嗝~”杜蔚国连着撸了三串羊肉,又一口气灌了大半瓶麒麟啤酒,这才惬意的打了个饱嗝。
对面的戚良比他还猛呢,一口酒都没顾得上喝,饿狼似的连炫了五串,噎得直翻白眼。
“慢点吃,别噎死了,说说,你为啥混得这么惨,不惜暴露能力,跑夜市撂地来了?”
杜蔚国当然看出这家伙已经饿了很久,用酒瓶敲了敲盘子,没好气的说道。
“嗐,别提了,山穷水尽了呗。”
戚良唏嘘轻叹,拿起手边的啤酒灌了两口,抹了抹嘴,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。
“都怪我那个该死却又不死的老子~~”
戚良原来是姓郑的,他的名字也是建国前后才改的,随了母性,为了跟原来彻底交割清楚,他们全家还离开了湘省老家。
现在,戚良唯一还在世的血缘家人是他老爹,现在湾岛台南,49年跟着蒋光头一起过海的光头党军官。
不仅是前任军官,甚至现在也在军中任职,还特么是上校高官。
原本,戚良以改姓换名后的新身份过得还算不错,不仅参了军,甚至还因为过硬的身体素质提了干。
不过到了去年年底,一切都变了。
他的真实姓名,以及真实身份全都暴露了,在当下的情势下,他的遭遇可想而知。
只是一夜之间,全家人就全没了,唯有他仗着超人的体魄,还有超凡的能力,才勉强逃得一命。
从肇庆港到,他是硬生生靠着两条腿走过来的,而且还得是夜间出行,专挑没人没路的地方走。
要不是身怀异能,一早就死在半路上了。
费劲千辛万苦来到港岛之后,怎么去湾湾也成了问题,人生地不熟,身上分逼没有,语言又不通。
至于他那不靠谱的爹,压根就联系不上,只知道人在台南,工作地和具体职务都不清楚。
所以,他首先要面对的,就是尽快解决填饱肚子的问题。
戚良是个有原则有底线的人,从没偷过抢过,哪怕以他的能力,做起这种事来如鱼得水。
最起码半年前,他才刚来港岛的时候,还坚持着这样的想法。
一开始,他跟大多数南下的移民一样,选择进厂打工,打算先攒点钱,然后再打听一下去偷渡去湾岛的门路。
现在,港岛的移民政策是先理办暂住证,然后工作,缴税满两年,即可拿到身份证。
期间,除非违反犯罪,否则没有人会恶意针对驱逐,已经算是相当人性化了。
不过,这条移民政策只针对南下的华裔移民有效,东南亚或者其他族裔的条件要苛刻许多。
甚至黑裔,干脆就不会被获准入境,更别提移民了,这条是杜蔚国亲自定下的,就这么狭隘。
戚良毕竟在湾湾有靠山,所以他并没打算在港岛长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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